隨著中國醫藥政策的西普改革,創新成為主旋律。丨火爆在醫改、美柏秘中藥改的資本推進下,近些年來,文揭醫藥企業License in、國藥License out火熱,背后并且逐漸成為了一種趨勢。邏輯
目前已有諸如百濟神州、西普信達生物、丨火爆君實生物、美柏秘中再鼎醫藥等一批生物科技企業(Biotech)成長為生物制藥企業(BioPharma),資本其中項目許可引進(License in)功不可沒;同時,文揭由于中國Biotech技術企業多,國藥但中國醫藥市場只占全球市場的背后10%,在國內支付體系等種種綜合原因之下,以海外技術授權(License out)形式為主創新藥出海也正在興起。
當前我國藥企License in、License out的特點與發展趨勢是怎樣?火爆背后的主要原因有哪些?中國創新藥License in代表企業再鼎醫藥,其模式能否復制?License out爆發,本土藥企該如何做?其中又有哪些全球商業化的例子比較成功和值得借鑒?在2021年西普會上,美柏資本合伙人戴有文向新浪醫藥(sinayiyao)發表了自己的見解和看法。
01集采等激發License in潛力,再鼎模式難再復制
截止到今年8月31號,在License in領域,今年官宣的跨境交易已有90筆,加上2020年的137筆,兩年加起來占了過去6年的50%。到今年年底,預計可能會有至少超過140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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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有文介紹,License in比較火的原因有很多。對于傳統藥企來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集采,尤其是集采中未中標的企業,如華東醫藥的阿卡波糖、恒瑞的造影劑產品碘克沙醇等,對公司的影響較大,也推動了兩家企業近期的頻繁項目引進。
由于轉型需要,企業對License in從原來的不關注到積極參與,尤其是從2017-2018年開始,企業開始不斷強化BD業務,企業也從銷售驅動型向產品驅動型轉變。當前環境下,如果沒有好的產品,再多的銷售團隊也做不了。
另外,對于其它的創新藥企而言,從2016年、2017年,甚至2018年全面做創新和投資才真正火起來,其中“VIC”模式,即風險投資(Venture Capital)、知識產權(Intellectual Property)和合同制研發服務機構三者結合開發新藥,充分推動了創新藥企的發展。首先是Venture Capital資金到位,另外是CRO(包括藥明生物、藥明康德還有泰格醫藥等訂單量逐年增加),VIC里面最后就剩下IP,IP其實就是產品,包含外部引進和自主研發,前者時間上更具有優勢。
進一步看中國的License in特點可以按照傳統藥企和創新藥企分為兩類。傳統藥企一般都希望尋找中后期產品,最好是海外已經上市的或者三期項目,以科室及銷售隊伍為中心;對于創新藥企來說,一般也都是上臨床,臨床一期、二期,創新藥企更多是偏向于分子層面而非銷售隊伍層面,也更強調靶點協同,如PD-1聯合療法,而技術平臺是兩類企業都關注的項目類型。
在這當中,再鼎醫藥算是先行者。再鼎醫藥于2014年創立,僅僅三年就實現了上市,從2017年到現在4年,有許多企業都在學習和效仿再鼎模式。其中有兩家企業跟它很像,一個是歐康維視,另一個是云頂新耀。
不過,戴有文認為,再鼎的模式也很難再被復制和超越了。“一個是人的原因,像再鼎醫藥創始人杜瑩博士這樣背景的人很少;另一個是時間,這個時間再去做同樣的事情已經過了那個熱點。主要是在這幾年License in中,大家都在挑項目,真正好的項目已經不那么容易談下來了。”他指出,最近海和在科創板被否,也反映出行業的監管在變化,對biotech來說,能否上科創板,主要是在于企業有沒有真正的符合臨床價值和核心技術的產品,這個風向已經在發生改變。
同樣對于行業對License in模式產生質疑,是否已經不可行了?戴有文也分享了自己的觀點,他認為“外資藥企BD(商務拓展,Business Development)是中國BD最早的雛形,目前每家外資藥企在中國的BD團隊也有一定的規模,可見他不是新興的一個職業,License in已成為企業獲取資產新常態,以輝瑞TOP10藥物為例,有6款并購,1款引進,1款共同開發,1款自主研發。中國BD作為新成長的職業,未來將會成為一種趨勢,但是隨著未來創新藥投資趨于理性,BD行業也會有一輪行業洗牌。
02“出海潮”興起,License out將比License in更火爆
隨著一批中國本土創新藥企業的蓬勃發展,越來越多自主研發創新藥被全球其他公司認可。
同時,由于近幾年國內研發成本的急劇上升、同靶點候選藥物競爭白熱化、醫保談判降價壓力,一款新藥在國內研發上市后的回報空間不斷受到擠壓,而中國的創新藥市場僅占全球約10%市場。中國本土創新企業要在全球藥物創新中擁有話語權, 可以預期未來“出海潮”將成為趨勢。
據統計,2007-2020年License out一共交易100筆,2020年以來一共交易67筆,超越往年之和,占13年來總和的67%, 其中2021年截至8月31日,交易數量接近2020全年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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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戴有文看來,中國醫藥國際化可以分為三個階段:
1.0研發國際化。包含海外設立研發中心,如企業到波士頓、加州、瑞士巴塞爾等成立醫藥研發中心,諸如恒瑞、復星、石藥等。另外則包含人才引進來,產品引進License in等。
2.0產品國際化。產品國際化狹義來講,其實就是License out,企業把產品賣出去。再細分的話也分為三類,一是工業領域的外部授權,如創新產品賣給像諾華、禮來等MNC,產品可能還沒上市,企業把權益給到MNC,MNC再將這個產品在海外上市;二是商業領域的產品授權,企業將獲批上市的產品進行商業領域的產品授權給海外經銷商,如CVS、沃爾瑪等;三是海外設廠,最早出現在原料藥或者一些制劑公司,一般往第三世界,東南亞、非洲或者往中亞地區,塔吉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等地方,因為當地有一些國家政策,主要是生產原料藥、仿制藥等。
3.0銷售國際化。簡單來說,輝瑞在中國有8000名員工,賽諾菲在中國有6000名員工,或許有一天百濟神州在美國有2000人,恒瑞在美國有3000人。在今年恒瑞8月20日半年報的投資者交流會上,孫飄揚提到,恒瑞未來肯定是要做國際化,國際化不一定是賣自己的產品出去,他更傾向于走一條“恒瑞式”的國際化路子,即“有自己的產品,有自己的銷售”。
在戴有文看來,藥企要想License out,第一個核心要素是產品自身一定要足夠的硬,靶點最好是全球的TOP,尤其是MNC在做,如羅氏在做,除了羅氏就是這家企業,那這種產品會非常搶手;二是需要有專業的BD能力,當前行業快速發展,大部分中國醫藥企業不具備完整的BD體系或人力配備,且無第三方機構圍繞客戶國際化BD需求提供全流程支持服務。這當中需要有專業的BD人才或是團隊指導企業項目的License out。
目前工業領域的License out,他認為比較成功和能夠借鑒的案例有兩個。一個是禮來和信達的交易,去年8月份,信達把自己的PD-1賣向海外,首付款是2個億美金,8個億美金的里程碑付費,總的加起來10個億美金。
另一個是加科思和艾伯維,這筆交易是去年6月份做的,加科思授權的是在研項目SHP2抑制劑。這筆交易的首付款只有4500萬美金,看起來不高,不是很吸引人,但是后面有8個億美金的里程碑,且協議里面提到的銷售分成是百分之十幾,這也就是說它未來在銷售沒有投入任何費用,就可以拿到百分之十幾的凈利潤,這個通常叫用凈銷售額的收益分成。對比艾伯維全球銷售額90億的一款BTK抑制劑,加科思這款藥物預計銷售比例分成大概能達10個億左右。
未來中國藥企的License out項目會越來越多,中國的biotech企業把自己的產品賣向海外,這里面有自己的商業能力不夠的原因,也有外部企業有這個需求的原因,未來會成為一種趨勢。“License in是一直在買,可是買東西總歸會越來越少,但License out只要去做,東西會越來越多”。戴有文表示,未來中國醫藥企業License out肯定會很繁榮,并且甚至會超過License in。縱觀各行業發展趨勢,中國醫藥行業正逐漸走向世界舞臺的中央,無論License in還是License out,醫藥的國際化合作將成為新常態。
來源:新浪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