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5年來的全球教訓告訴人們,未被管制的油市市場基準價已成為激勵機制的受害者。在一個繁榮的陷入市場中,遵循利益至上法則的扭曲泥沼評級機構總是對次級抵押貸款打包證券賦以高分數。在銀行業,全球低利率被認為是油市系統健康的表現,因而倫敦銀行間同業拆借利率有時會被銀行低估。陷入同樣的扭曲泥沼事情是否會發生在能源業?
這種懷疑是自5月14日歐盟委員會下屬監管機構的一系列突擊搜查后出現的。歐委會聲稱,全球其擔心石油公司相互勾結扭曲原油、油市石油制品和生物質能源的陷入市場基準價。殼牌、扭曲泥沼BP、全球挪威國家石油公司則紛紛表示會配合歐委會的油市工作。
與基準價掛鉤的陷入原油和其他加工產品的數量相當龐大,而遠期及其他衍生品市場也建立在實物商品價格的基礎上。根據某能源咨詢公司首席執行官的說法,每年至少有近兩億桶、價值20萬億美元的石油訂單選擇以全球第一大基準價格——布倫特原油價格為定價依據。歐委會表示,微小的價格扭曲也會對市場價格造成巨大沖擊。挪威國油稱,歐委會的調查內容可追溯到2002年,如果他們是對的,涉及的總量將會更龐大。
歐委會對其目前的關注點守口如瓶,但有跡象表明,其似乎正對基準價的可靠性和真實性進行審查。普氏能源咨詢每日會在規定時間,用窗口方式公布其跟蹤出價及要價所制定的參考價。這一“收盤市價委托法”是基于一種觀點:運用公開、可驗證的交易數據定價比報價人員四處打電話詢價更可靠,因為被詢價對象可能非常主觀,也可能有潛在的道德風險。
普氏能源資訊為“收盤市價委托”做辯護:“它可排除掉那些可疑或反常的交易信息。我們并未發現任何能表明現行估價方法無法反映市場價值的證據。”
然而,這一定價機制已遭到批評。國際證監會組織認為,去年發生的潛在錯誤報價風險并不只是猜測。未被搜查的道達爾對國際證監會組織說,基準價一年內多次偏離市場價值。在對貢沃爾石油公司的調查中顯示,烏拉爾原油基準價易受到價格扭曲的危害。
沒有人知道此次調查能得出怎樣的結論。監管部門應詳細調查這些企業的交易報表,也許會發現那些運用普氏定價的交易已在遠期市場被抵消。他們還需核查那些貨物是否真被轉手,抑或僅是虛假交易。如果這些把戲可使基準價產生僅幾分錢的偏離,基于這一價格的合約都可獲得極豐厚的利益。
搜查活動在石油消費者中引起了巨大轟動。人們堅信石油公司剝削了消費者,就像他們相信洛克菲勒公司善于賺錢一樣。一家專門為中小企業提供支持的英國組織私人企業論壇發言人羅伯特·道恩斯表示:“我們的成員希望他們長久以來所堅持的定價機制是正確的。”
事實上,如果真的存在價格扭曲,這些企業也能從中獲利,因為石油貿易商通過價格波動賺錢。
目前的情況相當復雜,歐盟監管機構勢必需要幾個月甚至幾年來確定,是否有石油公司存在違法行為。此外,市場改革也不會立即開始。即使對價格扭曲無比擔憂,在受到石油業的瘋狂游說后,國際證監會組織也放棄了對其進行整頓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