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被稱為「黑金」，油價源過往經濟成長高度依賴它，上漲司破產油國家等同手握源源不絕的夠張國鈔票。不過，懂美今年許多跡象示警，產潮石油的油價源黃金盛世可能將提早結束，例如4月破天荒的上漲司破負油價，例如此刻的夠張國破產潮。

「美國石油工業末日來了。懂美」（The American oil industry is facing a doomsday scenario.），產潮這是油價源《CNN》4月時曾下的註腳。而如今，上漲司破美國能源產業正一家接著一家破產，夠張國7月的懂美兩個數字可以一窺考驗有多大：

一、單是產潮7月，聲請破產保護的美國能源公司有就16起，幾乎追平Q2一整季。

二、這些公司債務累累，總債務達496.9億美元（約合新臺幣1兆4571億元），是去年的近2倍。

自3月油價崩跌以來，已經超過50家美國能源公司聲請破產保護。而這一波很可能只是個開端，因為挪威能源諮詢公司Rystad Energy估計，明年恐有170家美國能源公司破產。

撐不下去的，不只是小型公司。一代頁巖油巨人「切薩皮克能源」（Chesapeake Energy）也倒下，6月28日依《破產法第11章》正式在德州聲請破產，成為美國近年來提出破產聲請的最大油氣生產商。

成立於1989年的切薩皮克能源，起初只是一家位於美國中西部的小型油商，20年時間，一度躍升美國第一、第二大的天然氣生產商。

切薩皮克原本就有擴張太快、財務槓桿過高的問題，現任執行長勞勒（Doug Lawler）上任以來，靠著刪減支出和出售資產努力改善窘況，然而今年的情勢卻直接把它推向破產。

究竟，導致這波美國能源業破產潮的原因是什麼？

疫情嚴峻，航空業客運量6月大減86%，石油需求恐回不去

航空和交通運輸是石油消費的重要組成，然而疫情下，飛機不飛、車子不開，導致石油需求低迷不振，企業收入銳減。

壞消息是，衰退陰影恐怕短期內不會消散。占全球航空運輸82%的國際航空運輸協會（IATA）指出，隨著許多國家因應疫情祭出旅遊限制，6月的客運量（以乘客總飛行距離來衡量，為乘客數× 總里程）較去年同期大減86.5%。1到7月取消的航班數總計達750萬個班次。

IATA於7月預估，2020年全球航空業客運量將比去年減少超過一半（55%），但全球航空運輸量要回到疫情爆發前的水準，預估須等到2024年。

國際能源署（IEA）8月中旬，更因為全球感染人數居高不下、航空業需求持續疲軟，第一次調降了今年全球石油需求的預估值。

低油價、高負債，開採不敷成本，美國油企撐不下去

今年以來（截至8月13日），油價從每桶超過60美元下跌到每桶40美元上下（跌幅約30％），而1月的疫情封城、3月的沙俄油價大戰，一度讓油價跌到30美元以下。4月20日，更出現史上第一次，西德州原油期貨（WTI）跌到負40元。即便如今回升到40美元，卻足以讓眾多財務體質欠佳的美國能源企業搖搖欲墜。

低油價環境下，有人能生存，有人倒下，關鍵在於頁巖油開採成本較傳統油田高。

美國達拉斯聯邦能源局（Dallas Federal Energy）調查顯示，美國頁巖油業者，收支平衡的價格落在每桶48至54美元之間。相較之下，沙烏地阿拉伯、俄羅斯，在低油價環境下較能生存。

《紐約時報》指出，沙烏地阿拉伯的生產成本是所有生產國中最低的，即使低油價也可以獲利。俄羅斯財政部則指出，該國5700億美元儲備，可以承受油價在每桶25至30美元左右，且估計可以支撐6到10年之久。這也是為何3月沙俄油價大戰開打時，外界分析一致指出，重傷的會是美國頁巖油商。

而美國頁巖油企業原本就債臺高築，過去前景好時，不斷舉債擴張產能，如今低油價衝擊獲利，又被舊債追著跑，無力償還只好聲請破產。

新能源、電動車崛起，石油逐步退位

國際貨幣基金（IMF）在一份最近報告中指出，全球石油需求將在2040年達到頂峰，甚至可能更早，亦即石油需求將開始走下坡。IMF表示，這可能對石油輸出國產生重大影響，特別是中東產油國。

《路透社》指出，隨著新能源、新技術崛起，幾十年來，石油占全球能源消費的比重穩定下滑，從1994年的40%左右，到2019年降至33%。而疫情加速了這個進程。OPEC主要成員國的一位石油部能源研究官員指出，疫情過後，石油需求可能回不去。

他表示，以前就出現過石油需求衝擊，導致消費者行為永久改變的情況，這次可能也不例外。「需求要嘛不會恢復到危機前的水準，要嘛需要好一段時間才能實現，」他說。主要擔憂是技術快速進步，尤其是汽車電池技術，石油需求將在未來幾年內觸頂。

不過，石油不會完全被取代。國際能源署石油工業市場主管阿特金森（Neil Atkinson）接受《CNBC》採訪時表示，「即使石油需求在未來某個時候達到頂峰，也不會掉下懸崖，」因為許多行業中石油的替代能力仍然遙不可及。

然而，對比12年前，油價每桶曾飆逾145美元的榮景，曾經現金滿滿的OPEC國家、能源企業，在石油需求持續不振的情況下，恐怕不得不重新思考未來。

負油價、油價大戰、破產潮，IEA執行董事比羅爾（Fatih Birol）曾對外表示，2020年很可能是能源市場歷史上最糟糕的一年。

資料來源：

• Shale pioneer Chesapeake Energy files for bankruptcy（路透社）
• Recovery Delayed as International Travel Remains Locked Down（IATA）
• Oil Market Report - August 2020（IEA）
• Breakeven Oil Prices Underscore Shale’s Impact on the Market（Dallas Federal Energy）
• Few U.S. shale firms can withstand prolonged oil price war（路透社）
• Too Much Oil: How a Barrel Came to Be Worth Less Than Nothing（紐約時報）
• Global oil demand to peak around 2040 or ‘much sooner,’ IMF says（CNBC）

核稿編輯：楊士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