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通新聞網訊? 昭通監獄教育改造科 張祖文
曾經仔細讀過許多知名作家抒寫母親的母親文字,那時年少,點亮的那只覺讀來朗朗上口,心中文字優美,明燈還沒有到感人至深的個人地步。待近幾年,母親自己結婚成家,點亮的那有了女兒,心中做了父親,明燈母親也從老家來幫忙帶了兩年孩子,個人方才深深感悟到母親這輩子的母親不易和她給予我珍貴的一切。
八十年代末,點亮的那我才六七歲,心中老家那里還很落后,明燈土地里種出來的個人,只有玉米和洋芋,人們都還在為生計而日夜勞作。因此,村子里唯一的小學,上學的人并不多,去上學的人,大多都是父母或親戚中有人在外工作,或是在村子里做事的。我那時已到了上學年齡,母親決定送我到村里小學上學。這個決定,遭到了家里人的反對。大家都覺得年齡尚小,同齡的孩子都沒有上學的,即使要去,也要過幾年,去認認字,會算賬即可了。母親沒有聽從,決意把我送到小學。我那時還是個孩子,母親帶著我到學校報名,辦了入學手續,可我不肯進學校,被母親哄乖進學校后,要母親在教室門外等著我放學,如此幾天后,我終于不在惦記教室門外的母親,安心上學。懵懵懂懂的我,就這樣告別了童年,開啟了不一樣的人生。
在我此后長達十六年的求學生涯中,有學習進步得到獎勵而帶給母親的驚喜,有順利考取大學帶給母親的欣慰和驕傲,也有各種各樣的挫折和苦惱,而且,整個成長過程,似乎挫折更多一些。在這些日子里,母親總是在背后默默的給予我最大的支持,用她最原始的母愛陪伴我成長。
我清晰地記得,上小學那時,別的孩子放學回來便到處瘋玩,而母親總要叮囑我記得寫作業。可我那時卻全然不顧,偷偷跑去玩耍,待到想起作業還沒有寫完的時候,已是晚上八九點鐘了。母親一邊責備,卻也一邊督促著我寫。我寫作業的時候,母親只在一旁做針線,默默的伴著我,直到寫完。有的時候,遇到停電,作業沒有寫完,待到夜里來電的時候,母親會叫醒我,繼續寫完作業,方才讓我睡覺。往往這個時候,父親經常責備母親,管得太嚴,我只是一個孩子。而母親則說,不讓他讀書,難道將來還種地?
上了中學,學校在離家十幾公里外,走到學校要翻過幾個山頭,半月放一次假。那時學校伙食差,回學校的那天,母親總要準備一瓶平日舍不得吃的肉醬,讓我帶到學校,改善伙食。有一年冬天,天氣異常寒冷,而我忘記帶毛衣了,母親便從家里趕到學校,給我送毛衣。當老師告訴我母親在學校門口等我時,我便遠遠看見母親瘦弱的身影,手里拿著毛衣,在人群里尋找我的身影。那時我已有十四五歲,是個小大人了,也正值青春叛逆期,常常不理解母親的做法,還責怪母親。現在想想,那時候太幼稚,母親的所做,都是為了我不要分心,安心學習。
除了督促我念書,在日常生活中,母親也常常管束和引導我的言行舉止。遇到村子里的長輩,母親總要教我依輩分稱呼,不允許胡亂頑皮;由于不懂事,譬如摘了別人家的果子,那是一定要去承認錯誤的;也不允許開口罵別人,如果罵了別人,會立即制止,向別人道不是,由此種種,矯正了我的許多不懂事,也漸漸讓我懂得了許多做人的道理。在我的記憶中,母親從未和妯娌、鄰里爭吵過,即使別人罵她,也只是大聲的爭辯,從不胡亂罵別人。對我的爺爺奶奶,尤為孝順,幾十年之中,都盡力照顧。奶奶和母親的關系幾十年都很好,親如母子,去世前還在念著母親的名字……
母親出生在六十年代,外公在她八九歲時意外去世,因此失去了上學的機會。她沒有上過學,并不識字。我沒有問過她,那時為何堅持送我上學,只是心里無時不在感念:有這樣一個母親,是我這一生的福份。那時母親不顧反對,堅持送我進學校讀書,一定沒有想將來讓我考大學,因為那時考取大學的人還很少;無數個時日,無數個夜晚,督促陪伴我在昏黃的燈光下寫作業,也絕不會想將來讓我成為一名人民警察。不管怎樣,假如沒有母親的堅持和樸素的“偏愛”,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成為今天的我的。生命是母親給予的,我能一直保持善良寬厚,嚴以律己,寬以待人,尊敬別人,是母親傳導的,能一直堅持不懈努力做事,也是母親影響的。這一切,都要感念母親。
現在,回憶起自己成長過程中母親為我做的點點滴滴,心里有慰藉,有慶幸,有感恩,也有愧疚。愧疚的是,參加工作九年,回報母親的太少,尤其見到母親頭上的白發,頓時感覺時光無情,加之因工作原因,很多節假日不能回家陪伴,而母親卻并不在乎,電話里不停的交代,不要掛念家里,要以工作為重,每每如此,心里愧疚之情更甚。常常這個時候,心里有說不盡的酸楚,也更暗暗下定決心:我唯有常懷感恩之心,感恩每一個幫助培養過我的人,感恩生命中每一個人的關愛與付出,努力把自己的工作做得更好,來回報母親的養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