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賴奕杰
禾餘是終於想記錄臺灣,還是被拉消費臺灣?
這句話是我在2016年,看完臺灣媒體為禾餘麥酒宣傳臺灣價值的下神文章後,所提出的禾餘疑惑。我反對具備如此高度本土價值品牌的麥酒行為,讓我從當時到1月18日之前,終於都還被當作異類看待,被拉而飽受批評。下神
評論禾餘麥酒的禾餘不實本質,這類狗吠火車的麥酒吃力行為,雖然依舊在我計畫的終於題目之中,可卻只能排序在非常後面,被拉可真沒想到禾餘麥酒的下神虛偽包裝一下子就被拆開了,它跌落谷底的禾餘速度有點令人措手不及。
從釀酒人與喝酒人的麥酒角度看禾餘麥酒,能判斷出它的品牌成立理念「復育臺灣大麥」,只是一句用來斂財工具,是臺灣不需要也很難實現的目標。
復育大麥在臺灣是條錯誤的不歸路
「大麥」是釀啤酒時使用量第二多的原料,因此主張復育臺灣大麥,就成了一個看起來非常有吸引力的口號,這也是禾餘麥酒能順利獲得「行政院國家發展基金天使創業計畫」300萬元經費援助的主要原因。
然而,無論是要種植大麥或其他用來釀啤酒的穀物原料,臺灣都難以模仿澳洲或美國那樣大規模機械化的種植方式——提高產量也降低生產成本,進而達到臺灣酒廠所需要的產量及價格。
再者,大麥到釀成啤酒中間,還要經過一段製作成麥芽的過程,並不是大麥採收後就能直接被啤酒廠使用,而因為臺灣以往沒有製作麥芽的需求,缺乏將大麥製作成麥芽的技術與設備,大麥也就無法被酒廠商業化使用,所以當酒廠需要釀酒,仍需要倚賴擁有成熟種植技術及製麥技術的國外廠商,提供可用以醣化的麥芽,並無從自給自足。
又因為,臺灣並沒有種植啤酒花也沒有酵母供應商,即便我們有了麥芽,啤酒產業依然無法達成100%使用臺灣本土原物料的目的。所以,在臺灣復育大麥或栽培穀物原料,只是勞民傷財,永遠達不到目標。
更現實的是,在國際貿易如此進步的今日,當國外已有物美價廉且多元的原料可選擇時,其實也不需要達到自給自足的目標。
臺灣如果要跟上精釀啤酒風潮這條路,以臺灣的農業技術來看,長期培育另一種啤酒必需原料、人稱為綠色黃金的「啤酒花」,或許會是更好的選擇。
投資在復育大麥,簡直就如錢丟水溝般的浪費。
理念不行,那酒好喝的話總可以支持一下吧?
遺憾的是,自稱曾在美國知名酒廠Ale Smith實習釀酒的禾餘麥酒創辦人陳相全(Robert Chen),似乎沒有把關啤酒品質的能力,讓禾餘麥酒至今沒有出現任何一款可口美味的作品。
我第一次喝到禾餘麥酒的作品,是在素人時期請朋友特地到臺大校園領取的兩瓶「白玉麥酒」,喝到啤酒之前的我,非常興奮、非常期待,但喝到啤酒後卻大失所望,不只不好喝,而且還沒有任何特色。
再次喝到禾餘麥酒的作品時,我已通過美國啤酒評審認證協會考試,成為臺灣本土第二位合格的BJCP 啤酒評審,證明我已具備辨識一款啤酒的好壞,以及它為何好喝或難喝的知識與能力。而這時再次喝到禾餘麥酒的作品,才發現它們的產品不只沒有特色,還充滿了不良風味[1]。
2018年,SUNMAI.Life餐酒生活誌主辦的《好啤酒、壞啤酒,精釀的生死傳奇》的課程活動之中,我選用禾餘麥酒的白玉麥酒作為負面教材,去解釋為何啤酒應該先考慮美味與否,再觀察它是否有使用本土素材,作為消費選擇的依據。
而我印象很深刻的是,原本要用來當教材酒的「硬紅春」,氧化程度實在太過驚人,怕嚇到不熟的參加者們而沒用在課程之中,而是拿去當禮物分享給好酒友們大開眼界。
Don't drink it because it's Local, drink it because it's Good.
這句話是啤酒產業中很經典的一個理念:「不要因為本地釀造而喝,要因為它好喝而喝。」
也是2018年,大潤發曾經看上禾餘麥酒的市場可能性,向品牌方下訂了約莫是十噸左右或更多的酒[2],這樣的訂貨量對商業酒廠如臺灣啤酒來說,或許並沒有什麼,但對本土品牌來說,可帶來一筆相當可觀的利潤,如果消費者反應優良,那可能會讓品牌從此更加茁壯。
但在數個月後走進大潤發,就會看到那批活動酒,因味道實在無法吸引消費者而滯銷,即使即期出清,價低到每瓶約新臺幣20元,仍然無人問津。
可發現多數消費者或許並非啤酒專業人士,沒辦法發現這個品牌只有形象沒有內在,但他們並不是傻子,不可能會一直為那些不好喝的啤酒買單。
用農民辛勤種出的原料,釀成不好喝的啤酒,究竟是在幫助農民,還是在糟蹋農民呢?
臺灣價值是難以擊破的最完美包裝
根據今周刊在2020年的報導,禾餘麥酒品牌方,宣稱其產品所用的穀物原料仍高達六成是進口麥芽,所以禾餘麥酒從2015年創立到 2020年,都在做它們用來攻擊其他品牌的那件事:「訴求在地精釀,可是原料卻採用大部份進口。」
為何禾餘麥酒明明做著相同的事情,卻敢如此囂張地攻擊其他同業?只是因為它用了比較多的臺灣本土原料,再以「幫助臺灣農業」的口號當作包裝嗎?其實並不只是如此,而是陳相全努力經營農藝產業、臺大教授群體、臺大畢業生群體成功以後,自信心膨脹的結果。
2018年,臺灣大學的黃老師找我到大學Plus計畫中玩釀酒活動時,有教授向我提出文章一開始的那個問題:「臺灣復育大麥有沒有意義?」我當時給她的答案與今日依然相同,但她無奈地搖搖頭笑了,因為她知道,禾餘已經在臺大校內及部分畢業生心中擁有無可取代的地位,她知道答案後也無法改變什麼。[3]
每一次的消費都是對市場投票
我推廣啤酒文化的核心理念,說起來有點自私:我想喝到更多好喝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