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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自遠院士:國家的歐陽需要,就是自遠擇新我的選擇 | |
每次做完科普講座,公眾都熱情地支持中國的院士探月工程,很多青少年表示將來要做一個科學家,需的選探索浩瀚的聞科宇宙。我感到有一股強大的學網熱流在激勵我奮勇前進。 成長在新中國,歐陽我感到十分幸運。自遠擇新是院士國家的需要引導和培育我成長,塑造了我的需的選人生,我的聞科內心充滿感恩的情懷,感謝偉大的學網祖國! 1935年我出生于江西吉安。歐陽高中畢業時,自遠擇新我正在思考和選擇未來的院士專業方向。當時,國家提出:我們將要建設一個工業化的國家,最缺的是礦產資源和能源。國家號召:“年輕的學子們,你們要去喚醒沉睡的高山,讓它們獻出無盡的寶藏。”我就是被這一句話深深打動,下決心報考地質學專業,去找礦,為祖國的工業化添磚加瓦! 國家的需要,就是我的選擇。雖然我最喜歡的是天文學和化學,但仍下定決心報考地質專業。我是家中獨子,長期的戰亂環境和顛沛流離的生活,使父母都希望我學醫,傳承家業,當一名醫生,過一個安穩的小康生活。我違背了他們的意愿,但他們還是尊重和支持了我的理想。 1952年,我參加新中國成立后第一次高校招生全國統一考試,被錄取在剛剛成立的北京地質學院金屬與非金屬礦產勘探系。通過四年學習,對于找礦勘探和地球科學打下了一個比較堅實的基礎。畢業之后,學校動員我參加全國第一次副博士研究生統考,我被錄取在中國科學院地質研究所礦床學專業,隨后留在地質所做研究工作。我初步實現自己的理想,從一個醫藥世家傳人變身為一個“地質人”,成為一個“挖地球”的專業人士。 當時,我主要從事長江中下游鐵、銅礦床成因與找礦方向研究。我孤身一人跑遍長江沿岸的各種礦井。每天清早,帶一壺水、兩個饅頭上路,下到深深淺淺的礦井坑道里,觀察礦脈,描述巖層,采集樣品。每次還要帶相機下去拍照。當時沒有閃光燈,用的是鎂光燈,照一張得炸掉一個燈泡。我每次拍照前都反復選擇角度,以求每炸掉一個燈泡,都能換回一張有科研價值的照片。天天跋山涉水,確實又苦又累,但回想起來,這些辛苦都是值得的、有意義的。 1957年,正當我在坑道里奔忙的時候,蘇聯發射了第一顆人造地球衛星,帶給我極大震撼。我們找礦探礦,就像一只螞蟻,在地球上爬來爬去,效率太低。如果用人造衛星找礦,很快就能調查得比較清楚。人造衛星對人類社會的科技進步、經濟發展和提高人們生活質量,將發揮巨大的作用。 那個時候,美國和蘇聯開展月球探測,拉開一場激烈的經濟、科技和軍事競爭。當時我們的新中國成立不到十年,百廢待興,一窮二白。但我堅信,中國一定會走進空間時代。當時我就想,我們年輕人能不能為迎接中國空間時代的到來,做一些科學上的準備,讓中國的空間時代來得更快一些、更順一些? 之后不久,我們開始系統分析研究美、蘇探測月球的實施步驟和探測成果,并且結合中國的實際,思考和研究中國開展月球探測的發展戰略與長遠規劃。另一方面,開展各類地外物質研究。因為我們覺得,想要更系統、全面地認識地球,就應該“跳出”地球看地球,從更宏觀的角度進行考量。于是,我開始專注于對太陽系空間的隕石和宇宙塵的研究。 隕石是很神奇的石頭,是構成地球的初始物質,是孕育生命起源的胚胎,也是觀察和研究太陽系的“窗口”。我們收集降落在中國的各類隕石,進行實驗室的系統研究,逐步在中國建立起相關實驗室,培養了一批從事隕石學、天體化學、月球科學和行星科學的科學隊伍,不斷發表和出版相關文章和書籍。1958年,廣西南丹縣的小高爐對有些鐵礦石不能熔融,當地技術人員到北京的中國科學院地質研究所請教,經鑒定,我們確認這些鐵礦石是鐵隕石。鐵隕石具有特殊的金相結構,是在小行星的核心部位經高溫冶煉后形成的合金鋼。 1976年,中國降落一次世界規模最大的隕石雨——吉林隕石雨,中國科學院和各高校組成由我負責的聯合科學考察隊,發表了一百多篇研究論文和兩本專著。經過多年的探索,我在國際上首次提出吉林隕石多階段宇宙線暴露模式和吉林隕石形成演化模式。目前,在隕石學研究領域,這已成為經典模式,被各國科學家廣泛引用。中國的隕石學研究,得到國際學術界的稱贊。 從1958年到1993年,歷經三十五年的前期準備,我們認為中國有能力開展月球探測,請求國家組織專家評審論證。國家要求首先論證“中國開展月球探測的必要性與可行性研究”,相繼進行“中國開展月球探測的發展戰略與長遠規劃研究”的論證,最后進行“中國首次月球探測的科學目標、載荷配置和可實現性研究”的專家論證。1994年至2003年,經專家歷次論證,都得到各個專家委員會的一致同意和支持。整個論證過程經歷十年。 2003年,國防科工委領導組織全國航天力量,由孫家棟和我負責編寫“中國首次月球探測立項報告”。2004年1月24日,國務院批準繞月探測一期工程立項,并正式命名為“嫦娥工程”。繼“兩彈一星”“載人航天”之后,嫦娥一號繞月探測工程被譽為中國航天發展的第三個里程碑。與以往重大航天活動不同,此次嫦娥工程第一次設立首席科學家的體制,我榮幸地被任命為中國月球探測工程科學應用首席科學家。 中國的月球探測工程相繼成功發射了嫦娥一號、嫦娥二號執行繞月探測,嫦娥三號和嫦娥四號實施月球正面和月球背面的落月探測,取得一系列創新性探測成果,在一部分領域處于世界領先地位。我們下一步還要探測整個太陽系,以及進行行星際的穿越探測。中國進入了深空探測的時代。 中國探月工程的成果獲得黨中央和國務院的充分肯定,為中國航天事業發展樹立了新的里程碑,在人類攀登科技高峰征程中刷新了中國高度。“月亮是地球的女兒,環繞著地球母親運行。”“嫦娥”探月使月亮徹底記住中國。幾千年前,中國古人用瑰麗的想象,在月亮上建立廣寒宮,并把嫦娥送到那里生活。根據現行的月球和行星地名命名規則,中國向國際天文學聯合會申請,請求將嫦娥三號著陸區命名為“廣寒宮”,并于2015年10月獲得批準。同時,分布在“廣寒宮”外圍的一些直徑較大的撞擊坑,分別以紫微、天市、太微等中國古代星宿名命名。從那以后,所有類型的月球地圖,不管國內還是國外的,都得在圖面上標注“廣寒宮”。以中國神話故事地名而命名,獲得全世界的公認。 自2004年中國宣布將開展月球探測,各階層公眾由于不了解中國進行月球探測的重大意義,提出很多質疑。我深感我有責任和義務向廣大公眾作探月知識的普及。每次做完科普講座,公眾都熱情地支持中國的探月工程,很多青少年表示將來要做一個科學家,探索浩瀚的宇宙。我感到有一股強大的熱流在激勵我奮勇前進。 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科技創新、科學普及是實現創新發展的兩翼,要把科學普及放在與科技創新同等重要的位置。”做好科學研究是我的職責,提高廣大公眾的科學素質是我義不容辭的使命。我準備有講解月球、小天體、火星、太陽系和地外生命等十幾種科普報告題目,根據聽眾的科學文化層次,每一種報告準備有四五種版本。根據2008年至2018年的系統記錄:十一年中,我一共進行對各類型公眾的科普報告六百一十七場,現場聽眾三十五萬多人……有些科普報告與新媒體相結合,聽眾數量就會成倍增加。這些年我一共撰寫和主編的科普書籍有十二部,撰寫和媒體采訪的科普文章有三百多篇。 現在我國掌握航天主要技術的團隊都很年輕,大部分科研人員只有三四十歲,五十歲左右都已經是總工程師了。我們要支持他們,激勵他們不斷前進,我們的國家就大有希望。 成長在新中國,我感到十分幸運。是國家的需要引導和培育我成長,塑造了我的人生,我的內心充滿感恩的情懷,感謝偉大的祖國!我雖已八十四歲,但還會繼續努力,為建設科技強國和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做出自己的貢獻。 (作者為中國科學院院士) 特別聲明:本文轉載僅僅是出于傳播信息的需要,并不意味著代表本網站觀點或證實其內容的真實性;如其他媒體、網站或個人從本網站轉載使用,須保留本網站注明的“來源”,并自負版權等法律責任;作者如果不希望被轉載或者聯系轉載稿費等事宜,請與我們接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