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賈昆
編輯丨史婉嘉
留給雙11的場雙時間不多了。
雙11作為一個穿越多周期的只消觀測樣本,給我們創造的費過驚喜無數,留下深思的場雙問題甚多。
今年注定是只消一場再普通不過的雙11,但它所反映出的費過國內消費現狀,以及每個企業家心頭若隱若現的場雙焦慮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們:沒有風的只消時候,就是費過逆風。
在一個結構性調整的場雙周期里,當大促“窮”得只剩全網最低價,只消消費主義還能帶領我們走多遠?
無論這是費過不是一個登峰造極的雙11,無論你在鐘聲敲響的場雙那一刻是開心過頭還是失望至極,消費所創造的只消和所透支的,都會在接下來的費過一段時間,以不同的面貌反饋。
就像我們過去所經歷的,而今要面對的,既是歷史也是現實。
電商人的一年之計從來不在一春,而在一冬。雙11一結束,2024年就要開始了。
01
消滅過剩還是創造過剩?
“消費是所有生產活動的唯一目的。”247年前,亞當·斯密《國富論》中的金句猶如驚雷,橫空出世。
但斯密和古典經濟學派門徒,并沒有將消費置于經濟學的中心,更沒有認識到消費會出現持續的增長。直至十九世紀六七十年代,邊際效益學派的三巨頭杰文斯、門格爾和瓦爾拉斯才正式提出:“是消費,而不是勞動,創造了價值。”
從此,“消費社會”橫沖直撞,徹底取代了“生產社會”,闖入了二十世紀。一時間,零售商、消費品牌、廣告商把消費者奉為市場的“國王”,消費者用錢包來推動市場變革。
提出“消費社會”概念、且有深刻洞見的法國當代思想家鮑德里亞,很早就發現了消費主義所存在的吊詭現象:隨著消費活動和促銷手段不斷地豐富,消費者成為被消費異化的工具,人們會逐漸由自主消費變為被動消費,消費方式也逐漸失去了理性。這種非理性消費不僅表現在消費數量,更是表現為消費質量的下降。
鮑德里亞認為,不是人在消費,而是資本所控制的符號在操縱人的消費,并通過不斷地制造新的消費空間、消費欲望與消費潛能,誘惑并推動人們過度消費、盲目消費、攀比消費、奢侈消費。而其本質是資本全球化無限攫取剩余價值的“病癥”表征【消費(consumption)一詞在英語中也可解釋為“消耗病”“結核病”】。
由此回看,國內電商過去20年,都是消費品供給過剩所帶來的周期性機遇。
大促是典型的用銷售工具帶動產品銷量的增長方式之一。電商大促從誕生之初就帶有極強的“清庫存”性質,而低價始終是大促的“基礎性武器”。
今年雙11大促“低價”觸目驚心,實則是忘卻了曾經全場5折帶來規模性增長的震撼性。
只是我們仍需甄別,十幾年前和今時今日,到底有哪些分別:
1經過這么多年的電商洗禮,供給過剩是緩解了,還是加劇了?
2 供給過剩是不是造成低價戰略、乃至同業內卷的關鍵因素?
3 電商平臺、帶貨主播、商家在今天的環境下,還能有哪些選擇的余地?
“舊王已死,新王當立”的故事往往容易出現在階段性紅利爆發的前夜,也是平臺激發活力時最常用的手段。
然而,當人們對消費社會的重新審視,面對供給過剩的現實場面,這個邏輯還會延續嗎?
02
商業地產模式的失調與滯后
平臺雙11低價戰略的集體共識,深深地刻畫出了國內零售業不振的現實。
平臺的集體降價,頗有一種“江南皮革廠倒閉了”的清倉甩賣畫風。似乎消費低迷是突如一夜冷風來。
保銷量還是保價格?平臺的態度很鮮明,價格是保不住了。
從零售業發展史我們不難看出,低價的確可以作為一種基礎性武器。把低價或者性價比視作核心戰略的企業不在少數。
然而,平臺低價戰略使用的時機很重要。消費力不振真正反應在市場時,往往有滯后性。這種被動降價并非是企業一開始就設計好的,通常是由于銷售系統的冗長復雜帶來的信息失真。滯銷在傳統零售時代幾乎是常態。
互聯網理在消除信息不對稱性、促進產銷結合方面做得更好。但實際上,從各大電商平臺傳遞的信號來看,除了拼多多一騎絕塵、從一而終采取低價戰略外,其他平臺決策者似乎都一度沉浸在消費升級的幻象之中。
而今年突如其來地選擇低價共識,甚至是某種程度上的矯枉過正。盡管平臺擁有千姿百態的大數據,但好像也沒起什么作用。是什么促使他們曾經忽視了這一點?
我們都在戲謔,“從質疑拼多多,到理解拼多多,到成為拼多多”。然而試想,如果市場上沒有出現拼多多“非共識”的姿態,形成鯰魚效應,刺激到其他公司,過往電商平臺的共識會引導市場走向哪里?
平臺試圖以急剎車的方式,讓中國零售業走向低價,顯得突兀又滯后。當平臺嗅到了危險信號,強行將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的所有車輛在短時間內減速。而企業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剎車,來不及做反應;又或者自顧自的按照既定的速度行駛。無論采取哪一種,都反映出平臺的調節能力出現了問題。
習慣了在高速路開快車的選手似乎從未預見過,路越走越堵,越走越陡峭時,該如何應對。
看來只有大數據是不夠的。因為所謂的數據算法,往往是基于已經發生的行為,而不是判斷尚未發生的需求。
調節滯后的根本原因,是以提高撮合交易效率為核心的平臺模式,對不愿承擔庫存風險、輕資產模式的責任缺位,最終困于廣告、坑位費、傭金等“現金牛”的增長囹圄。
撮合交易肯定比撮合信息更深層次的挖出了市場價值。
平臺一端鏈接商品,一端鏈接需求,從關鍵詞搜索到算法推薦,從貨架電商到興趣電商,商品和需求之間的匹配效果已經翻越了好幾個等級。
但無可回避的事實是,供給過剩的現狀依然沒有得到改變。
電商匹配效率越高,意味著有更多企業愿意投身電商,提供更多的商品供給。而電商運營方式越發成熟明朗,帶來的則是同質化競爭的加劇。
這好像成了一個悖論。尤其在需求總量趨于恒定的時刻,撮合抵擋不住無效供給的泛濫。
為了防范過剩,零售商通常會采取以消費需求為導向、嚴格控制商品采購的方式,篩選更優質的供應商。比如Costco、ALDI、山姆、7-11。
但顯然,回顧過去的二三十年,以渠道為主導的中國零售業,從線下商業地產跨越到線上商業地產,仍然是創造交易場景、提高交易效率的撮合模式。
而今要從規模領先回到總成本領先,從經營效率提升上獲取利潤,要走的路還很長。
縱使平臺再有翻云覆雨之力,又能否以價格這單一要素,驅動市場走向重歸繁榮的目的地?
03
誰來為長尾效應的副作用買單?
同為低價戰略,自營業務和平臺模式是不盡相同的:前者的優勢來自成本領先,后者的優勢來自生態競爭。
信奉長尾效應的電商,更樂于不設門檻,讓更多的供應商來參與到消費者選品。
所謂生態競爭,本質就是供給側過剩后,通過平臺機制+消費者投票,優勝劣汰的一種市場法則。
當平臺制定了低價戰略,就會引入更多低價優勢的供應商,來刺激消費,迫使其他供應商也考慮降價競爭。
平臺上,“權貴”和“新貴”在爭奪市場份額中,的確會激發出優勝劣汰。但低價博弈的過程中,平臺的招商政策,會更有傾向性。帶來的另一種結果則是,低價供應商的數量增多了,而并非商品與需求匹配的效率更高了,并非消費者決策的成本更低了(還是要比價、再更多低價商品里做選擇)。
社會學家克萊舍基在《認知盈余》這本書里曾經提出一個大膽的思想實驗:在互聯網和社交媒體的時代,專業主義將不復存在,借用分享和參與,人人都可以是創業者。
《認知盈余》在互聯網初期一度被大佬們奉為創業圣經。但作者最終也沒有給予答案的是,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如信息過載、版權侵權、商品泛濫,拉低了市場的競爭層次、劣幣驅逐良幣等問題該如何解決。
回到今天的消費市場,商品供給過剩,低價促銷只是一種果,且是眾多解決方案里的下策。
所有的企業都希望能夠有利潤,有足夠穩定的價格帶,而不是因為滯銷而被迫打折。
滯銷而被迫打折,通常會帶來量價雙殺的結果。
克萊舍基沒有回答的另一個深層次問題是,互聯網工具在有效地激發和利用人們的認知盈余同時,是否也存在著操縱、剝削、濫用等問題?
平臺宏觀干預的導向,往往還會放大企業一窩蜂的復制爆款商品或爆款品類的熱情,進而加劇同業競爭,急劇縮短紅利的時間窗口。
低價供應商的增多,還會帶來更多的上游擠壓。
而原材料、生產制造、人力物力等成本正在遭遇極限承壓。最終,商家只能從毛利中讓步,或者選擇退出生態競爭的游戲。
當然,指出到撮合模式、擴大招商、生態競爭的副作用,并非是否定平臺的價值。
無論是開放平臺,還是自營,在不同階段都起到了不同作用。
今天我們看到亞馬遜一半做自營,一半做開放,依然創造了全球化電商的巨大空間。
開放平臺的多樣性,讓階層分化中的消費者可以在恒隆廣場揮金如土,也能在義烏小商品市場不亦樂乎。
關于自營還是平臺,這其實也是一道選擇題。是擺在今天零售人、電商人面前的共同要做出取舍的關鍵問題。
04
品牌世界的空窗期誰來填補?
鮑德里亞曾說:時尚的真諦,就是一場針對消費對象的“指導性廢棄”。
“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青黃不接的隱患往往就埋在商業盛世之下。
一個大膽的預測:不久的將來,平臺有一條重要的造血管道可能受到沖擊。那就是商家品牌預算的增長。
我說的不是品牌個體,而是品牌群體。
過去通過一級市場融資、投流做大規模、二級市場套現的方式,如今行不通了。投資人、平臺、品牌創業者共謀的無限游戲變成了有限游戲。于是資本撤資、品牌斷糧,平臺的營銷收入和渠道收入則會受到震蕩。
其實仔細分析,過去二十年,電商不斷創造新商的過程,就是不斷推高品牌價值,不斷收割品牌變動成本(營銷費率+渠道費率)的過程。
淘品牌、傳統品牌、國際品牌、新消費品牌,接踵而至的還有新國貨、老國貨……總而言之,流水的品牌,鐵打的平臺。
問題在于,新消費倒下前,好像也沒有明確說,要把接力棒傳給誰。
面對新商王座的真空期,育新被迫成為各大平臺的共同責任。
當然,有周瑜就會有黃蓋。新商既可以是肥料,也可能是鮮花。只是新商需要汲取前人經驗,尤其在這個供給過剩的時代,在這個低價橫行的時代。
我們看到了鐘薛高搖搖欲墜,并不意味著高端市場的消亡。奢侈品牌仍然有很好的增長說明了一切。
對于新商而言,可能最需要重新思考的是,你的定價策略中,品牌溢價的真實性到底在哪?當一個企業必須要進入到消費下行的市場里去競爭,尤其要想清楚。
在此前億邦撰寫的一篇文章中《一支眉筆的秘密:產品定價權的背后故事》,我們曾經講過,凡勃侖效應可以激發虛榮心。但品牌溢價并非只倚靠消費心理學。
被渠道商所控制的中國零售二十年,品牌的毛利,最終變成渠道費用——加上今天的主播帶貨,這樣的過路費可能還要交兩遍。因此,品牌溢價如果是漲在了這端,注定是一個銷售拉動的渠道品牌。
當低價戰略成為主流,企業被迫走向壓縮生產成本。這是大廈將傾前松動的第一塊磚,也是新商成王敗寇路上的第一個坑。
05
絕望之崖:消費企穩期的回暖途徑
回答開篇提出的幾個關鍵問題:
1消費品供給過剩只是周而復始,單靠電商無法解決。
2供給過剩下的充分競爭,低價可以是一種導向,但不是唯一導向。
3盡管遭遇增長極限,但電商平臺、帶貨主播、商家仍有選擇的空間。
空間在哪?以下有五種正在發生或可預見到回暖途徑,權且當做雙11劫后余生的心理按摩.
▎深入供應鏈管理的直營模型
不知是否有人思考過,為什么在中國本土市場沒有出現SHEIN這樣的公司?
SHEIN的存在,意味著DTC品牌可以在平臺夾縫中贏得一席之地。
在這個方向上,國內曾經誕生過凡客。凡客玩脫了,核心是沒有管控好供應鏈。這還是一個安耐不住沖動想去做商業地產的問題。
當凡客也想擴充品類,成為一個平臺,而沒有在自身產品上下功夫,這個故事就會被戳破。
反觀,我們這三年會看到一批全域增長的國貨品牌,如鴨鴨、雅鹿、貓人,卻有著以下共同的特征:
1、收回品牌授權,專注產品和供應鏈
2、縮減SKU,先做爆款
3、家里有廠,數字化中臺串聯,放大柔性供應鏈優勢
4、懂社交流量,玩轉抖音快手下沉人群
5、瞅準國民消費價格帶,先以極致性價比切入,再逐漸產品分層、品類擴張,消費升級
從這些品牌的商業模式上,你難以直觀看到SHEIN般的體量和規模,但依稀能察覺到一些增長的雛形。
再比如鍋圈,表面看是一家社區零售商,實則是一個餐飲界的超級供應鏈大佬。這家目前已經開出10025家門店的企業,95%以上的產品竟然都是自有品牌。其背后是自建的生產基地和食材研發中心,以及與600家ODM工廠的強鏈接。鍋圈可以極致到什么程度?一個工廠只合作一種核心單品。比如牛肉、丸滑等大單品均具備向工廠反向定制供應鏈的能力。這樣的大單品管理不只保證產品穩定性,還能做到產品的獨特性。
還有昨天剛剛合并為一家的“零食很忙”“零食有鳴”,簡直就是線下版的拼多多。當然,還有大家耳熟能詳的名創優品。
這些公司的屬性越來越難以界定,既像個品牌,也像個渠道,更像個平臺。但有個共同特點,就是以零售管理的方式介入到產品、供應鏈,把流量價值轉換為產業鏈價值,把銷售力和渠道力轉換為產品力,而不是做流量生意的倒買倒賣。
▎生態競爭轉向產業扶持
實際上,中國的消費者也處在一個多元分化的階段。滿足多樣化需求并不為過,但在每一層需求層,平臺除了精準撮合交易之外,似乎在遴選商品、把控供應鏈品質、提升產業鏈效率方面仍有發揮的空間。
也許,目前的低價戰略,是平臺生態充分競爭的過渡產物。但所帶來的結果,更應該是優勝劣汰,而非劣幣驅逐良幣。
中國的產業升級仍然在持續,通過競爭,部分供應鏈環節中的多余水分被逐步擠干。另一方面,優質的供應商還需要脫穎而出。
在這一點上,今年的跨境電商在全托管方面做出了表率。TEMU、TikTok、速賣通、SHEIN這些平臺不僅僅給中國制造業帶去了海量訂單,還提供面向全球化競爭所需的全方位成長和運營幫扶。全托管的出現,意味著平臺不再是坐山觀虎斗,而是親自下場,深入參與到定價、選品、生產等品類精細化運營和供應鏈管理,從而提升中小商家群體經營效率。
今年雙11期間,天貓也開始對中小新商采取的“托管服務”。這有可能帶動中國產業在數字化進程中的又一輪升級。
▎主播要盡快沉淀品牌資產
在撮合交易的模式下,淘客的價值縱深始終未被充分開發。這也致使淘客始終在流浪地球,哪里有流量就遷徙到哪里。
這種販賣流量的方式,成為了平臺上的二房東,終歸不會長久。
京東挑釁李佳琦,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頭部主播“全網最低價”人設開始松動。
本質上不是京東在挑釁李佳琦,是電商平臺全母艦上陣,力求刻畫平臺最低價的新人設所致。
李佳琦的核心優勢并非直播電商的新穎形式,而是源自“消費者代言人”和“全網最低價”的人設優勢。進而以用戶規模換來供應商的讓利。
當帶貨主播們一旦失去低價的人設優勢,其固有的虹吸魔法也可能隨之消散。
淘寶一哥也好,抖音一姐也罷,都可能會成為過眼云煙。
從安全性和可持續性的方面考慮,主播只有把自己的流量資產逐漸轉換成品牌資產,從一個分銷商,成長為品牌的共同體,才會更符合未來需要。
因此,像東方甄選這樣,敢于去獨立做APP,敢于遠離價格戰,敢于去碰農產品供應鏈,可能才是更好的選擇。
▎產品研發帶動品牌溢價
中小商家的低價優勢,是一種生態位的相對優勢,并非某個單體的絕對優勢。
中小商家象征著中國傳統制造業的成本優勢,但不要一次又一次扮演新興平臺沖擊老牌平臺的急先鋒。
因此,今天中小商家卷進來,無論是去了新渠道,如抖音視頻號直播帶貨,還是去了傳統的貨架電商,都要從昨日的故事中,尋找到未來的蹤跡。
也許,低價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但始終徘徊在低價競爭階段的中小商家,可能會步入低端制造業的后塵。也難以擺脫交易價值鏈的“微笑曲線”困境。
今天我們看到立足于全球的中國品牌——華為、大疆、比亞迪,無不是自主研發、技術導向。技工貿還是貿工技,在今天這個全球消費萎縮的階段,應該算有比較清晰的答案了。
德魯克認為,企業是一個創造利潤的組織,企業的目的有且只有唯一,就是創造顧客。那么,呵護你的產品毛利,先要從產品力出發,去創造更多的客戶。在一個自由的市場里,定價權依然掌握在商家手中,但最終消耗于渠道和營銷,并不是萬全之策。
▎中國變量影響世界電商
我今年雙11唯一的購物,是在日本亞馬遜(Amazon.JP)上購買了一臺META QUEST3 MR頭顯。之所以要費此周折,一是由于中國區沒有代理銷售,只能走海淘;二是國內的代購基本上加價1000以上,實在過分。但是在日本亞馬遜,只需多付400多塊錢的關稅,基本上原價就可以買到。可以說,在這次的META新品發布上,日本亞馬遜把國內代購直接干趴下了。
作為一個中國消費者,可以在日亞上,購買美國公司的產品。同樣,一個日本人也可以在美國亞馬遜買到中國品牌。這已超越了我們原有理解的跨境電商(從中國到海外)范疇,而是邁入世界電商(全球買、全球賣)。
產品無國界、需求無國界。在一個普遍消費品供給過剩的環境下,稀缺性產品的優勢在一個全球市場被無限放大。這就是亞馬遜作為平臺的價值。“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單純從全球化這一點來說,亞馬遜硬馬硬橋的基本功,可以幫他扛過很多周期性波動。
當然,中國變量也正在影響世界電商。TEMU、TikTok、SHEIN、速賣通四小龍的快速崛起,已經充分證明了,中國供應鏈+數字化運營,就是中國制造突圍海外的硬馬硬橋。
而雙11期間菜鳥物流可以做到海外5日達,意味著什么?我們與世界的強鏈接已經形成,向全球輸出中國供給的效率更進一步。
還等什么?縱身參與到全球市場的競爭中,向哪些先進的企業謙遜的學習,偶露崢嶸跟丫掰掰手腕去吧。